【转贴】朱瑞文稿之深深的感谢——给徐水良先生

我认识徐水良先生的方式，如此魔幻，连最富有想像力的人，也会望尘莫及的。那是2011年7月8日，我启程去华盛顿参加“藏汉会议”的早晨，查看电邮时，发现一个新邮件，在subject一栏中写着：《网络呀》。好生奇怪，就打开了。原来，正文里还有一个标题：《朱瑞其人---北美华文媒体采访团的几点事实澄清》。

这封信多么邪恶、多么暴力，我就不在此多说了，但有一天，我会公开的。此信没有署名。记得艾未未在推特上说过：“垃圾从来不署名”。当时，我把这封匿名信转发了一些藏、汉友人，大家异口同声：“触目惊心” ！一位对民运比较了解也比较细心的汉人朋友提醒我：“这是徐水良的信箱啊！”

“徐水良是谁？为什么发来如此下流之信？”我问。 

“你最好亲自问问。”朋友建议。

于是，按照那个电邮地址，我回了信：“徐先生好！能告诉我您在哪里得到的此文？”

“水良不和卑鄙下流之人打交道。”大约过了两天，我接到这样一封回信。

我立即到互联网搜索“徐水良”三个字。信息条目不少，最醒目的是，在赖昌星事件上，徐先生直言盛雪对民运的破坏作用，并提出强烈质疑。这个信息，让我更加怀疑，回信人很可能是盗用徐先生之名！接着，我就打听到了徐先生的电话，并立刻拔了过去。 

“我没有发过这样的信，也不会发这样的信，我看过您的文章，您是我尊敬的女性......” 徐先生有着很浓的江苏口音，我听得吃力，就很快结束了对话。不过，还是了解到了他的电邮地址，原来，真假电邮之间，也只有两位数字之别。

后来，徐先生特别到我的博客上留了言：

“我是徐水良。支持朱瑞女士。我看过她的许多文章，对她非常敬佩。那些人冒我的名义进行攻击，非常卑鄙。不知这些人还有没有把信发给其他人，有没有冒我的名字发其他信件，盼所有网友提高警惕，不要上当。”

那正是某些民运男士们齐刷刷地出场，跟我讲歪理，吐口水的时刻， 他们中有的是“学者”，有的是“作家”，有的是“理论家”，有的是“教授”，有的是“律师”， 却激情地向一个从来都没有见过面，就是见过面也没有多少接触，顶多算擦肩而过的女人，开始了围剿。

这些男士们，为什么心甘情愿地放弃尊严？这是我后来常思索的问题。其实，原因是多方面的，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他们的精神与其所喊的民主没有衔接起来，仍然寄居在中国的圈子文化里。

是的，中国人重视人情、亲情、友情，本没有错，但是，如果在社会关系中无限延伸这种依赖，寻找心理安慰，渴求一种防护力量，成了大圈子套着小圈子，小圈套着更小的圈子，圈圈相连的现象，就危险了。不必回避，几乎人人都称海外民运为“民运圈”。共同的利益，又把这个大圈子分为多个小圈子，不论是猪是狗，是鱼是虾，只要用得着，皆会纳入，看似简单，实则，是一个个自我利益保护的屏障和一张张深不可测的网。

其运作方法是，对圈内之人，相互吹捧，百般包庇；对圈外之人，排斥打击，落井下石。尤其是发生利益冲突的时候，绝不会在乎“非自己人”的感受，更不会在意自己的行为是否合乎正义、公义， 一切只是为了圈子或所在的利益发声。因此，人们也称这个“民运圈”为“民运江湖”。

在盛雪对我的攻击中，她经营了十几年的圈子，或者说，这个深不可测江湖，又一次浊浪涛天。盛雪顺风踏浪，在“博讯论坛”贴出了联名大字报！真有点公审大会后，把罪犯拉向刑场的架式。这么多人，包括我从人道角度帮助过的人，都争先恐后地扑来， 向我一个人开枪了。良知已死，文化大革命的腥风血雨啊，居然在21世纪海外某民运圈，如此势不可挡！

我从没有经历过群体联名向弱小的个人兴师问罪之事，这实际上就是群殴。让我签名的话，我也不会签的。因为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并且个人对自己的行为是负责的，尤其是属有真名实姓的文字，人证物证俱在，个人有能力承担一切责任。如果文字不属实，对他人造成危害，还可以寻求法律的途径解决；如果仅仅不同意我的观点，或者对论据不满意，完全可以商榷或质疑，以理服人。为什么要联名？并且，这大字报中尽是谎言和邪恶的大帽子，甚至还要我道歉！就像群狼在吃一只羊之前，先要这只羊下跪一样，不仅如此，还威胁说：“我们保留进行集体法律诉讼的权利”，那么，为什么不直接采用法律手段呢？那样的话，可比联名光彩多了。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西藏作家唯色、尊贵的阿嘉仁波切，以及无数的藏汉朋友们、读者，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保护了我的清名。还有众多的推友和博友也纷纷在唯色和我的博客上留言，表达了对我的坚定的支持。

不过，徐先生在我的博客留言时，我的藏汉友人、读者等，还都没有发声，正是群狼露出牙齿的时刻，那是一个十分危险的阶段。我没有组织，没有背景，孤单单一人，眼看着就要被咬得血肉模糊，形象不再清晰了，这时候，为我说任何公道话，都是主动把自己送进绞肉机。然而，徐水良先生，这位我素不相识的人，说了真话。

接下来，独立评论上，就有“不锈晓钢”和“非著名群众”，开始了责难徐先生，甚至造谣“徐水良先生上了女人的当”等等。那种十分在行的栽赃陷害，究竟有多么流氓，今天我就不想具体恶心大家了。

我要说的是，我与徐先生至今也没有见过面。不过，由于我后来在“独评”和“共舞台”之间常来常往，看到了徐先生的一些观点，说实话，我不是完全同意。这也正常，每个人都有与他人的不同之处，如果因为与自己的不同，或者因为人家说了真话，亦或在某个事情上产生了矛盾，就陷害人家，硬把人家说成特务，甚至残忍地拿人家的健康说事儿，就太野蛮了，说明你自己的价值观，还停留在与人类文明毫不搭界阶段。

仅以此文表达我对徐先生的甚深感谢。还望徐先生多保重身体！


2014年3月14日完稿于加拿大

#张三一言文稿之谈人民犯错误和反对人民

谈人民犯错误和反对人民

张三一言

刘大生写贴了一篇《人民，你不应当欺软怕硬》，我有点不同意见，回了纯标题帖《领教了。这么说来，是人民错民众错而不是党错官错了》。刘大生回应：『人民难道不犯错误？人民难道是上帝？政党难道不是人民的一部分？人民难道不犯错误？人民难道是上帝？人民难道是万能的？人民不是有政党领导的吗？人民如果不能批评，还有言论自由吗？』跟着补充一句：『独裁者都是通过神话人民、吹捧人民、利用人民上台的。希特勒、列宁、毛泽东，谁不是？』

我觉得有评论必要。

我这里说的人民，不是经毛泽东改造词义后的人民，不是共产党字词典里的批注义的人民；而是毛之前人们常用的、也是字词典批注的人民。是指有血有肉有思想感情的具体人的集合体，是在固定地区（或国家）有权利尽义务的全体人（民）。

我想不通的是，人民普遍位处边缘，处于弱势，没有自由没有权利的情况下，一些人为甚么那么害怕人民、避忌人民、敌视人民？这种害怕、避忌、敌视人民的思想理论和情绪海量地表现和存在于批民粹、批暴力、批刁民、批群众暴力、批多数暴力、批多数暴政、批群盲、批革命、批暴力革命、批不理性、批不合法、“群众盲目”论、等等之中。就是这些受雇和义务御用文人、一些亲建制的知识精英，在专制统治者率领下制造了贫富鸿沟、社会严重矛盾和冲突，伤害全民众，制造了这种种罪恶，不自反省，反而把罪过归咎于受害者。

有不少批判受害民众的理论劲力和情感张力都强于对专制独裁的批判。我看见了，这种话的源头多来自共产党和国外专制独裁者们，加上一些食专制禄傍独裁势的上层士大夫知识精英推捧唱和；遂占据了政治文化思想的话语主流。香港著名科普作家李伟才（笔名李逆熵）给这些主流话语中的“民粹”作出如下描述：『。在笔者看来，「民粹」一词于近年大行其道实有它的历史因由，这便是过去三十多年新自由主义中的渗滴经济学 (trickle-down economics) 导致贫富悬殊加剧，加上零八金融海啸爆发广大人民首当其冲（富豪请客、穷人付账），「仇富」、「仇商」情绪由是高涨。权贵阶层为了自保，于是提出「民粹主义 (populism) 」一词以向广大人民抹黑。（例如说希腊的人民好食懒非所以是自作自受。）笔者在此呼吁，各位稍有良知的有识之士，请不要再受人蒙骗人云亦云，不断重复这一滥调而成为权贵阶层的帮凶。』李伟才言中了：反人民、反民粹，就是为权贵阶层的帮凶。

以下是具体意见。

其一，说共产党错，怎么会得出人民不犯错误、人民是上帝的结论？

这样的推论违背逻辑。一位老师说学生A答案对，学生B答案错。若果B家长不服气反驳老师说：学生A难道不犯错误？学生A难道是上帝？请问，人们有人认同这位B家长的质问吗？

其二，政党难道不是人民的一部分？人民难道不犯错误？

我的答案是：事实是即使政党是人民的一部分，但是它已经是有权力在手，所以有别于普通人民的特殊人民。特殊人民这个政党犯的与普通人民犯的是两种性质不同的错误。

是的，政党是人民的一部分；它正如强盗山贼也是人民的一部分的道理是一样的。属人民的强盗犯的是打家劫舍奸淫掳掠的错误（罪行），一般地说与同属于人民的民众犯的不是同一类型错误。属于人民的一党专政政党（大大小小头目们）犯的是利用政权迫害压迫掠夺人民的错误（罪行），与也是同属于人民的民众犯的不是同一类型错误。

前者是利用手中政治权力或暴力手段犯罪，后者是在没有政治暴力手段下为争取利益和权利而越位犯错误。前者大致符合毛泽东的敌我矛盾之说，后者就接近内部矛盾了。

其三，人民如果不能批评，还有言论自由吗？

有谁主张人民不可以批评了？世界上哪里出现过因为人民不能被批评而丧失言论自由的事？举出来看看？

有请举出一部或一篇民主信仰者写的人民不能批评论、人民不犯错误论、人民万能论、人民是上帝论出来看看？举不出就是栽赃。人民不犯错误、人民万能、人民是上帝都是先无中生有，即先栽赃人民，加以罪名，然后在无需有的栽赃下批判人民。

其四，『独裁者都是通过神话人民、吹捧人民、利用人民上台的。希特勒、列宁、毛泽东，谁不是？』

希特勒、列宁、毛泽东都吃鸡肉，谁不是？由此得出结论人们不可吃鸡？希特勒、列宁、毛泽东等们应该都鼓吹宣传过民主自由，谁不是？是不是从此要反自由反民主了？爱情骗子不是也口甜舌滑地高谈爱情吗？是不是爱情成了反面事物了？是不是从此就要禁绝谈情说爱了？

以上说的不会因为反面人物做正面事，得出否定正面事的结论。为甚么偏偏只有反面人物利用“人民”来欺骗民众、为专制服务就一定要否定人民？

【刘大生   男，1958年11月出生于江苏省宝应县湖西区，1983年6月毕业于北京大学法律系，现任中共江苏省委党校法政教研部教授】

20140309  HK